华盛顿(美联社)——二十年前，当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做梦也不会支持同性婚姻的时候，一位名叫卡玛拉·哈里斯的新当选地区检察官正在执行美国第一批同性婚姻之一。

那是旧金山所谓的“爱的冬天”。当时的市长加文·纽森(Gavin Newsom)指示县书记官批准同性婚姻，尽管当时没有法律承认同性婚姻。他的反叛行为引起了两党政治上的强烈反对，但哈里斯毫不犹豫。

2004年情人节，哈里斯主持了布拉德·威瑟斯彭和雷蒙德·科本的婚礼。他说:“你可以看得出来，她非常激动，非常高兴能主持这个婚礼。”

这一时刻代表了哈里斯与之前所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之间的鲜明区别，他们的政治生涯并不是以同性恋婚姻支持者开始的。在“爱的冬天”四年后，这个问题在党内初选期间仍然没有被提上日程。民主党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又花了四年时间，在与共和党人米特·罗姆尼竞选连任时，才支持同性恋婚姻。

对于LGBTQ领导人来说，哈里斯的经历证明了他们对民主党候选人的坚定支持。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支持同性恋伴侣的基本平等。“很多政客都有自己的立场，”人权运动(Human Rights Campaign)前负责人查德·格里芬(Chad Griffin)说，他是哈里斯的全国筹款委员会成员。“很少有人真正卷起袖子，用自己的力量让生活变得更好。”

她的主持决定是在那一刻做出的

哈里斯在她的书《我们拥有的真理》(The truth We Hold)中写道，她决定主持这场婚礼是一时冲动。她在去机场的路上决定在市政厅停一下。哈里斯回忆说，她和其他当地官员在大楼的“每一个角落和缝隙”宣誓就职并举行婚礼。

“我很高兴能参与其中，”她写道。“当我们接二连三地欢迎一对对相爱的情侣在现场结婚时，这一切都是那么激动人心。这和我以前参加过的任何活动都不一样。它很美。”

威瑟斯彭回忆说，不仅仅是他和他的新婚丈夫陷入了兴奋之中。

“她也是，”他说。“我们都哭着拥抱在一起。”威瑟斯彭说，哈里斯告诉他们，“我真的很想参与其中。”

那个月在旧金山举行的所有婚礼在当年晚些时候都被宣布无效，哈里斯称这一举动是“毁灭性的”。

哈里斯早期对同性婚姻的支持，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出于地理原因。她在加州自由的湾区长大，在旧金山开始了她的政治生涯，那里有一个充满活力的同性恋社区。

肖恩·梅洛伊(Sean Meloy)是旨在增加LGBTQ在政治中的代表性的政治委员会胜利基金(Victory Fund)的高级工作人员，他称哈里斯的故事是一个例子，说明为什么“代表性很重要”。

“很多人都不认识LGBTQ人群，”梅洛伊在谈到“爱的冬天”期间全国的气氛时说。“在旧金山，(LGBTQ人群)已经是一股政治力量，也出柜了，所以她很早就明白我们只是人。”

哈里斯最早的一些政治顾问是同性恋，其中包括吉姆·里瓦尔多(Jim里瓦尔多)，他曾与他共事，他是加州第一位公开的同性恋当选官员，当时是旧金山的一名监督员。在最近的一次筹款活动中，哈里斯回忆起里瓦尔多患艾滋病后，她的母亲在他去世前帮助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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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湾区长大，“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一对在一起很长时间的同性恋伴侣，”黛比·梅斯洛(Debbie Mesloh)说。梅斯洛在担任地方检察官期间担任哈里斯的公关主管。

梅斯罗说，哈里斯特别关注涉及同性恋者的法律和刑事问题，她组织了一次全国研讨会，培训检察官如何处理“同性恋恐慌”辩护，1998年怀俄明州的两名男子就是用这种辩护。梅斯洛说，辩护策略表明，嫌疑人可能会被受害者公开的性取向刺激而采取暴力行动，“这只会激怒卡玛拉。”

对于雄心勃勃的政治家来说，支持同性恋权利并非没有政治风险，这是现任加州州长纽森在“爱的冬天”开始后学到的一课。在2004年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他没有获得发言机会，因为以乔治·w·布什总统为首的共和党人把同性恋婚姻变成了选民的一个楔子问题。

梅斯洛回忆说，尽管如此，哈里斯还是渴望参加并主持婚礼。

“没有评估或分析，”Mesloh说。“她想这么做。她很兴奋。她很喜欢。”

哈里斯是早期的支持者，当时它在政治上充满了担忧

哈里斯嫁给威瑟斯彭和科本，他们认为她有一天会想要爬上政治阶层，这增加了他们对她的钦佩。

威瑟斯彭说:“这增加了她出柜主持同性恋婚礼的勇气。”“说我支持同性婚姻是一回事，但把自己记录在案并主持同性婚姻是另一回事，因为你知道在某个时候你想把它提升到全国层面。”

“她有国家野心，但她比任何人都更早地支持了这个目标，”科巴尼说。“我认为这是她的功劳。”

2010年，哈里斯竞选加州总检察长时，同性婚姻问题再次浮出水面。两年前，加州选民通过了第8号提案，禁止同性婚姻。

对她来说，这不是一个学术问题。这也是一个个人问题——她很了解那些人的生活，”在竞选中为哈里斯工作的民主党顾问布莱恩·布罗考说。

哈里斯表示，作为该州最高执法官员，她不会为8号提案辩护。但她表示，尽管她个人反对死刑，但她将为死刑辩护。

“她为此承受了很多压力，”布罗考说，她面临着指责，说她在挑选支持哪些法律。美国最高法院最终在2013年推翻了第8号提案。

当格里芬听说旧金山将很快允许同性婚姻时，他打电话给哈里斯，因为该案的两名原告克里斯·佩里和桑迪·斯蒂尔正前往市政厅，希望她能与他们结婚。

“别再说了，我们在那儿见，”格里芬回忆哈里斯说。“我敢打赌，通话时间不到30秒，”他说。“她没有跳进车里，让司机载她。她向市政厅走去。”

2012年，民主党更广泛地接受了同性恋婚姻，当时奥巴马成为第一位支持同性恋权利的总统候选人。他的声明是由时任副总统乔·拜登(Joe Biden)促成的。2016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直到2013年卸任国务卿后才表态支持同性婚姻。

如今，同性婚姻已成为共和党政纲的基石，甚至偶尔也会得到共和党人的支持。但一些民主党人仍然认为哈里斯是这个问题上的开拓者，因为她很早就参与其中。

宾夕法尼亚州民主党总审计长候选人马尔科姆·肯雅塔(Malcolm Kenyatta)说，“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并没有忘记这一点。”2022年，他与伴侣马修·肯雅塔(Matthew JM Kenyatta)博士结婚。“不管这在当时是否流行，她都做了正确的事情。”